咚瓜麻辣烫

原id:神川清见/陶然
宁鸣而死,不默而生。

【花少北x我】贪

  *短打,可能会修改



  我,江逾白,我爹是个大贪官。



  他能有多贪呢?比方说朝廷一年收入一百万两白银,里面能有一半进我爹的口袋里。就连皇帝老儿的小金库也随便转。



  我妈从小就教我去对面花家蹭饭吃,因为他们家也有钱,只不过没我们家有钱。

  花家小少爷是个病秧子,柔柔弱弱的,一看就也是个当文官的料。

  他最喜欢我在他们家餐桌上吃的正欢的时候骂我:



  “江逾白你个大肥猪还吃!”



  然而这个时候花夫人往往只会轻拍他的后背,好像在安抚他,忍耐忍耐。


  我当然知道他们忌惮什么。



  他们害怕我爹。



  我爹是个贪官,但他也是皇上眼前的红人。



  我爹爱我娘,但我娘只爱钱。

  于是我爹爱屋及乌也爱钱。




  我很喜欢花少北,从年少见面的第一眼时,我就喜欢他。


  少年白白净净,瘦削清明,满院花色衬白衣。


  我当然欢喜。


  若是有人不喜欢他才叫我吃惊。

  然而他的眼里只有嫌恶。


  于是他见我的第一句话就是:




  “你就是大贪官的女儿?”


  我承认那是我第一次讨厌我爹贪,我第一次讨厌钱。



  后来我家如日中天的时候,泛着寒光的刀子终于架在了爹爹乃至江府500多个人头上。



  钱没了,人也没了。



  而我待在花府安然无恙。



  我听说是花家小少爷爱我才求皇帝放我一命做他的贱妾。


  我刚开始真的信了,直到他每回儿都眉头紧皱,双手死死地掐住我的脖子,我的脸开始泛紫才松开我。


  “江逾白,这是你欠我的。我要让你待在我身旁看着我娶妻生子,日日夜夜盼我,而我只会以折磨你为乐。”



  这句话像是利刃剖开我的胸口,我直接昏了过去。



  毕竟是第一次听这些话,若是现在我可能只会应一声。


  不过我也死了。



  我爹在集市要被示众斩首的那天我也在场。


  底下的人哭的不成器,当然不是为他送行,而是感叹他终于要死了。很可惜我爹临行前没能看到台下衣装朴素的我,要是看到了定会瞪着眼珠子死死、来回看我的素衣——我家从来都没穿过如此朴素的衣物,都是丝绸锦缎。



  可我现在是花家的人了——我自己这么认为,不论花少北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,我就是他的妾。



  他的贱妾。



  他从没碰过我也不怎么来看我,只是有一天佣人突然送了新衣服来,是我们家一派的作风,绫罗绸缎。



  他醉了酒,跌跌撞撞来亲吻我,吻我的眉眼,吻我的唇,口中嘟囔着我的名字,与爱相缀。



  不过后来他醒了大半,推开了我。





  “江逾白,你真是跟你爹一样贪。”


  他丝毫不掩脸上厌恶,拂袖而去。



  我摸着墙角慢慢蹲坐在地上,也不顾新衣裳的脏乱。


  我确实贪,我跟我爹纯属就是一种人。

  我爹希望得到更多的钱,他希望我娘爱他。

  而我妄想花少北爱我。




  我们都一样贪得无厌。




  我跳湖那天花少北出征了,对,他最后居然当了武官。



  水漫过我的头顶却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慌张,意识越来越迷糊只记起那日第一次见他。




  “你就是贪官的女儿?”


  是,是我。


  我就是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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